(Letters from Sarawak: Addressed to a child 是19世纪中叶,婆罗洲及纳闽圣公会大主教麦多哥尔(Francis Thomas McDougall)的夫人海丽蒂写给在英伦孩子查里的书信集子,是有关婆罗洲书写的一部脍炙人口之作。这里选了其中2篇译成中文,以飨中文读者。)
《砂拉越寄鸿:给一个孩子》(中譯) 初稿, 請勿轉載
第一封信
我亲爱的查理:
我现在打算在砂拉越的家安顿下来后, 每个月给你一封信。你要把它当着是爸爸与妈妈一块写的信,因为我们会以同样的关切,
将它寄给英国的孩子。你如今已不再是一个婴儿,
而且己开始懂得享受人生,
观察你的所见所闻,
以及对你生活的世界产生好奇。你也开始理解时空的意义,
同时明白如果从W到伦敦,
虽然全种几乎都是使用蒸气火车,
仍须花上一整天的时间;因此使用蒸汽船不停的航行
加以陆路就必须花上六个星期的时间以到达圆地球的另一端,
至于用帆船就要耗上四个月的时日,
因为它只有依赖风的吹动才能行走。
而我、爸爸与小弟哈利,是于1847年12月30日登上了一艘400顿的风帆─「玛莉‧露易莎号」前往新加坡,
以转到婆罗洲。这艘船载满了煤石及弹药,
除了我们之外,
还有五位乘客。在热带纬度区如果上空出现雷电,
这些煤石甚至会自己着火,我无法抑制自己去想象,
如果被这些闪电击中,
在大海上的我们会将变成怎么样的一团篝火。─这一桶桶的弹药或许会在一声惊骇及痛苦的哀叫声中把我们送至最终的地方,
没有任何人目击,
除了上帝之外。然而感谢祂的怜悯,
在经过五个月的航程后,
让我们安然渡所有的水深火热,
安抵原订的目的港口。
我在日记本中记录了这五个月航行期间所发生的一切, 在重新阅读时,
我发现我们经验过许多乐事,
尽管从一开始我就认为这是我一生中最困乏及枯燥一段时光。离开格列森德的两个星期,
我们驶进了温煦的夏日季侯,
在熬过了英吉利海峡的惊涛骇浪,
这是令人愉快的转变。一晚爸爸拿进来他的钧钩,
让我瞧海藻上附着磷昆虫,
有点像细小透明的蛆虫,
但在黑暗中,
一经碰触却像闪烁的绿焰。当起浪时,
这些细小的海洋星星围绕着船只飞舞,
有时在波浪的泡沫中闪耀;
有时又飘浮在水中的黑色的坑洞中。一些大小如我的拳头,
它们发出的光就宛如一盏灯光。不时,
在视黟所在,
会出现一群鼠海豚,
在玩跳背及追逐游戏,
让我们感到乐趣无穷。
在平静的天气时,
长着蓝黑色甲壳,
带有状似布帆,
用以捕捉空气的开展触须,
被船长称为葡萄牙战舰的细小好奇水母,
经常在我们周遭浮现。我也从客舱中见到粉红色的船蛸,
当我从舱窗口企图用网捕捉时,
它从伸手恰不可及处飞掠而过,
彷佛对我报以嘲笑。
有一天, 船员捉获一只海豚, 我们看着它临死间在甲板上, 变化了几次颜色:从绿到蓝, 从蓝到粉红, 最终转为银色, 杂带着墨蓝的斑块。在好望角的南面, 我们捞获了一桶深厚厚,
带黄色的黏糊糊的物件,
像是泡浸在水中多日的层肉,
爸说应当是鲸鱼的食物,还有一团的微动物:有些近乎无色,
除了尾巴上有黄斑,
其余则颜色是蓝,有触角,
在尾部两侧还拖带着一簇簇,
不仅显微镜即可看到的蛋卵。在抛锚停泊在爪哇外海处时,
一只大鲸在我们周围嬉水,
身驱四周游着许多小鱼,
此外还有一群像战舰的老鹰,
不停在空中盘旋,
很明显的,
在伺机吞噬小鱼,
以充当早点。
除了鱼之外, 我们的访客还包括各种不同的鸟类, 当我们还在好望角南面的冷纬区时─最常见的是信天翁了,
这种巨大的鸟,
从双翅的两端测算起,
会有十尺之长。在水面上,
当伸展曲长翅膀,
它们活像天鹅般的优雅,
然而当用腌肉作饵的鱼钩将它们拉上甲板,
却坐在那里显得笨拙及无助,
它们硕大的钓喙是身形最令人畏惧部份。倘使某一只在随跟船只时被鎗射中受伤,
其同伴会立即攻击它,
在嘶哑中的哀号中迅速结束了它的生命。
爸将一只他所捕获的鸟的头部及脚爪保存下来,
制帆员则大啖其肉,
我们的护理伊丽莎白声称味道如牛肉那样:我想她大概是饿昏了,
才会去品尝如此难闻的肉类。信天翁的头部、啄喙、脚爪及胸部是雪白色,
双翅则上面是浅灰色,
下面为白色。这些鸟禽,
因垂涎于大块的腌肉,
反为我们提供了多天的娱乐;
它们成群结队,
用硕长的翅膀,
在南方海面的汹涌波浪上飞掠,
白色的胸脯随着巨浪一起一落,
构成多幅任合画家都愿描摹的画面。与这些凶猛鸟类截然相反的是一种小飞鱼,
它们在阳光明媚的纬区,
在靠近我们之处嬉戏,
间或出现大的误差而掉在甲板上,
当我们捕住了它及昼了一幅它们艳蓝色身躯及轻纱似翅膀的画像时,
还残酷的烤了大快朵颐。它们是可口佳肴,
但不是经常可以捉到。
尽管有这些变化, 查理, 在「玛莉‧露易莎」号上的生活还是我们所碰到最刻板的。我们在八点用早点,
十点时大家集合一块,
唱赞美《诗篇》,
如果是主日,
就进行崇拜。我将早上部份时间用以学学习马来语,
在旅程中也用亚麻缝绣圣餐领受时用的饰布,
总之,
每天为自己安排一些工作。四点钟我们就用晚餐,
当夜色上逼近时,
大家就坐在甲板上谈天或唱赞美诗,
通常船员在最终都会加入我们。
在有月光的晚上, 一切都显得十分闲适。月亮可以说让航海者最感喜悦。她在桅杆白帆后隐忽现,与大伙捉迷藏,
使枯燥的甲板转化为仙境。浩瀚水面看去迷茫,
尤其是正当月儿在云朵间飘游,
转化其表面为长影及一泓光辉;
而在没有云层的晚上,
从水平线向船只倾泻市过来的皓光,
把天际与船只构成的一小方,
块陆地接连起来,
令人联想起雅各布的阶梯。当航抵南半球,
我们便忙碌于观赏新的星星,
我们当中一位人士利用一本书及黑色提灯,
指导大伙阅读展开的天象图,
很快的我们便熟悉了这些星群。灿烂天狼星,
经常是观星的起点。而我们却却对南十字星大失所望,
设想我们会在其它星座找到更完整的十字架;
然而一旦你见过真的十字座,
你将永远不会错认它。在礼拜日,
如果天气允许,
我们会在甲班上举崇拜。---所有的船员被集合在鸭笼, 而我们则在坐在鸡笼上。爸爸或另一位教士W君负责讲道。两人在这五个月来,
煞费苦心的在指导这些船员;
爸爸也是治疗病的医生,
他们对他既爱戴又祟敬。而我们也感觉到他所给予的劝导,
在许多船员中留下的记忆,
将不会随着旅程的结束而消逝。在短暂旅程的范围内,
一艘船可以被看为是一个教区,
虽然英国船员向来具有不信神的特性,
但我深信,
在面对友好时,
没有人不会为之感召及感激,
同时不开放自已接纳坚定的信仰。从他们对迷信的喜好可以看出,对精神世界的牢不可破的信念是如何影响着他们。我毫不怀疑,
他们相比之下的孤独,
尤其是在漫漫长夜中,
一个人站哨守望,
面对的只有青天及个人的良知,
是无可避免使这种性格出现在船员们身上的因素。
我曾保证写给你的信会长如这个旅程; 但是现在还是到了要停笔的时候,
现在你可以猜想我们,
在1848年5月3日看到了陆地,
是爪哇的海岸而不是我们原订要去的爪哇顶端,
但在离东部很远很远之处,在那里我们遇上了不吉利的水流,
它在夜晚将船只推挡至大约卅六里,
相当于白天和风推进我们距离。起初,
大家都感到很迷惑,
每个清晨总见着同一个高丘耸立在眼前,
而在傍晚时分,
我们原己向它挥手道别;我们管叫它为「逆丘」,
因为看似船只好像无法摆开它,
然而始作俑者原来还是水流。在耽搁在这段海岏的十天里,
温度可以说令人无法禁受。陆地把风隔绝开来,
烈日直射在我们头顶,
使甲板热得无法触碰,
天空像一片铜盾,
被笼罩的大海显得死气沉沉:
表面没有一丝涟漪,
看来像是只有黏稠稠的海蛇及龌龊的昆虫爬动的一片浮滓。每个夜晚空气似乎总是像电流液所充电,
明亮的闪电及重击的雷鸣时而出现,
但海岸却几乎未带来任何雨,
连「逆丘」顶峰也隐没在云雾中。还好,
在12日星期五那天,
我们欣喜遇上了顺风,
它沿着那可恨的海岸,
带引我们越过爪哇顶端,
在当晚即入了安格尔海峡。我们通过了一道布满着层山绿木的海岸,疾风中挟带着香料味的芳香,
使大伙精神为之一振,
在安格尔港外下锚时,
不旋踵整艘船即被许多携带着鸡、海龟、水果、鹦鹉及爪哇等货品的小艇所围着。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皮肤黝黑来人,
颇令人好奇;
喋喋不休的中国人,
想尽点子为他们的货品争取最好的价钱,逗得我们乐不可支。事实上,从那一刻开始,
一直到23日晚上,
我们在新加坡港口下锚,
我们因紧张兴奋,
几乎无法入睡。经过长时间习惯于注视空泛的水面,
在这一片美丽的大海中,
每遇见新的岛屿及海岸,
在我们愉快的眼神看来,
总是如斯的美丽及浪漫。坐落在树丛间小茅舍,看似豪气及安静住所,
即使是在入夜时分,
成群结队从藏匿处飞往森林中果树觅食的巨大蝙蝠,
在我们沉醉眼崝看来也是一副温良的模样。我们在24日早晨才离船,
在停泊在港口中不同国家的船只间穿梭,
这些船只有从1200吨重的英国战舰,
到在船尾涂绘巨眼,
以摆脱厄运的中国帆船。─水手们的「给麦多哥尔再一次喝采」听入耳中像是发自喜悦内心的一声祝福,送我上路,
去迎接新家及尚未体验工作。
孩子, 暂时要与你道别。
钟爱你的妈妈
H.麦多哥尔
古晉聖多瑪教堂 |
我亲爱查理:
我在上一封告诉过你, 在「玛莉‧露易莎」渡过五个月的旅程后, 我们是如何欣喜的在新加坡登岸。新加坡岛与马来半岛毗邻, 岛长约27哩, 阔为15哩。它俯瞰一片优美的海景及绿岛, 近处的海岸线, 构成了起伏丘陵轮廓。土地从海滨以平缓坡度升高, 这些起伏的土地分布着园丘及花园,还有耸立漂亮的英国邦卡卢─外表看来很清爽, 再加以白墙及阳台, 使整个地方看似一个舒适的所。从海湾你可以看到两座庄严的教堂, 走近时可以知道一座属于圣公会, 另一座则是天主教会。在海的前方是一条行车道、海滨广场及一个维护得很好的绿茵圈地, 板球赛就在这里举行, 如果驻扎在海峡的军队, 恰好拥有一只军乐团, 偶尔也里也会有军乐团进行演奏。庄严且团绕着花园的屋子居高临下俯视着这片广场, 除外在总督居住的邦加卢前旳皇家山项上还立着一支旗台。
新加坡确实是一个美丽地方,
像我们几次到访期间,
爸与我都受到许多卓越人士的热诚的接待,我们把它看成是一种─,
以及让我不时可以从砂拉越孤立平静生活中,
探出头来窥视这繁华的世界我们要在新加坡停留一个月,
以等候纵帆船「茱莉亚」号将我们载往砂拉越,
等候的这段时间,
我们是住在海边的一间酒店,
对我而言观察新加坡涌挤街道上,
包括了来自不同国度的行人,
就己是一种很好的消遣。开始你可能会看到头戴草帽、拖着垂直辫子,
穿着白上衣及宽松蓝裤的中国人─然后是帕西人,
他们穿着一袭飘拂的白衣,
头上顶着一项颇似主教冠的奇特帽子,
看起来是用油布制的。下来就是孟加拉国国人,
他们体形修长纤弱,
肤色黝黑,
身着白纱衣服,
配以大红或白的头巾。在他之后,
可能跟随着一名阿美尼亚的犹太人
,
戴着华贵的披肩、小帽及腰带,
配以长袍;
体形与容貌一般英挺。除了这些人,
葡萄牙人、日耳曼人、
法国人、英国人、马来人以及一种尚未开化,
体近全裸,
居住在船上而被称为「海上人」的人一一个接着一个出现在我跟前。欧洲人多穿白色服,
载着太阳帽以遮蔽阳光,
毕竟新加坡距离赤道仅有八十哩,
这些酷阳可以说对那些没有像东方国家人民那样
,拥有硬实头骨或覆有厚厚头饰的人会构很大威胁。
这里还有唐人街、吉宁或印度街。街道两侧的店铺称为巴剎。在某条街你所看到物品都是蔬菜及水果-另一条是猪肉─再下一条可能是榚点及蜜饯, 但看来这些食品都不能令人英国人食指大动, 那糕点看来像极了黄色的肥皂或一团烂泥巴,(
或就像查理你用萨福克邵黏土所作的泥馅饼。)根本不适合放入嘴中。它们的成份包含了米粉、粗糖、可可仁及油。一些摊位摆满了切成奇形怪状及薄片黄梨─还有肯定为口渴者所欢迎,果肉粉红汁多的深绿西瓜,。除外还可以看到巨大无比的菠萝蜜,
一个汉子每次顶多只能拿动一粒,
扛在肩头上,果肉非常丰富及够口,
但味道也非常浓烈。菠萝蜜,
与海峡最富盛名的榴莲相比,到底可口多了,
爸爸说榴莲的味道就像极了腐坏的鸡蛋、糖及洋葱的混合体:我只能形容它令人嗅之作恶,
所以我始终未敢加以品尝。山竹则迥然不同,
这是海峡生产的另一种独特水果,
深红的外皮,
里头藏着一颗果实,
味道如同外表一样甜美。关于水果摊就写到此为止。还有一座巴剎是兜售玻璃、陶瓷器、棉布、细纱、绸缎,
还有各种各样看来古怪多于漂亮的奇特物品,
散布在各处。在这些巴剎里,
还可以看到一些破旧的小屋,有布帘悬挂在窗口前,
在门上写着「鸦片馆」字样。中国人是这里主要的顾客,
他们吸食鸦片,
一直到身子摇摇晃晃,
夫去知觉为止。越沉溺在鸦片烟中,
他们就变得一点也不在乎;身体也日渐廋弱,
以致形骇,
只要他们沉沦于这种恶习,气最终必然会毁了自己。
这些巴剎的热能、声浪及忙碌的情况令人感不很舒适。我们最高兴是能避开这里,
到市郊空气较舒畅的道路去,
沿着道路如如驶得远些,会看到还未被砍伐及烧毁的原始森林,
甚至会碰巧遇一头跳掠过道路的老虎。新加坡还有许多老虎,
潜伏在森林,
甚至在英国人园丘附近灌木丛中。那些在岛上内部修路的可怜囚犯,
经常提心吊胆,
间或也发生被这种凶残野兽叨走或吞噬的事件。马来人挖掘深炕布下尖木,以捕捉及剌杀老虎,
有时他们也利用栅笼,以狗或猴子为饵,
加以诱捕,
每交上一个虎头,
可获新加坡政府奖赏五十块钱,
另加商人提供的五十块赏金,
这是用来吸引人们捕杀老虎扑。据说今年内因老虎肆虐,
丧命于虎口的已有360人,在华人辟地,
以种植蔬菜、西荔、咖啡或甘蜜的森林,
也流传着许多虎口逃生的故事。上次我们到新加坡时,
有两名中国人在森林开地种植,
因恐惧老虎,
其中一人做事,
另一人则敲击一种叫锣金属鼓,
他们以为这些声响可以吓走老虎。有一天,
劳作的那位听到锣声中止,
在走前探个究竟时,
霍然看到同伴及锣都被一头粗壮的老虎给叨走。爸爸,
有一天跟随一群朋友,
在日落前攀登一座叫武吉知玛山丘
想眺望景物。骑着小马的他稍微落后,
这时他觉察有老虎接近。因手中没带武器,
持着滑膛鎗土著土兵又在前头。爸爸追赶上友人,
他确定有头老虎在灌丛中。事实证明无讹,
当他们倒回头,在爸爸发觉虎踪地点,
看到印压过路面的老虎巨爪的痕迹,
当时它距离爸爸应当很近,
只是没有大胆现身。
新加坡郊区的屋子都被种植着丁香、桂皮及荳蔻等香料植物的园丘所围绕,
尤其是后一种。新开的园丘在外表上显得较为生硬、整齐,
因为灌木都以同等的距离栽种,
每棵还设置了小棚架以抵御气候。然而,
当荳蔻长高了,
棚架就会省却,
那时再也看不到比这更美的的灌木。它像极绿叶衬托的月桂冠,
累累下垂的果实就如同半熟的杏子。当壳爆开时,
可以看到鲜艳红荳蔻窥探出来,将果仁包夹成折。桂皮树是浅绿色的,
叶钊是粉红色而且香味溢散。丁香树外形与荳蔻相近,
但形状较小。每天工人走入园内,
捡拾掉落的果仁,
这些果仁很有价值。他们将荳蔻曝晒在阳光下,
直到失去鲜艳的红色,外壳便加糖煮开,
以制成可口的果酱,
我们用它代替黑加伦酱,
掺拌烤羊肉来吃。这些园丘给海峡殖民地制造了可观的财富。但要付出十二年的开支及耐性,
才能看到这些植物开花结果,这段时间还需要充份的照料及大量劳力花费在它们身上。它们确实让整个地方展现类似花园及幽雅的景观。在停笔前,
我还要告诉你,
新加坡开始是在1819年,
由史坦弗‧莱佛士爵士开辟成为英国的殖民地,
并由他建设成一个可供各国船只停靠自由港,
所谓自由港意味着商人运来此地的任何货品,
都不需缴纳关税或税金。这使它成为商船往来的优良港口及欣欣向荣的商业殖民地,
时间的流转,
也证明了奠基者的远大眼光及智慧。
在新加坡还有一个方吋之地, 爸爸与我对它的眷恋要超过其它周围的地方。那就是英国公墓, 一个坐落在山丘侧的美丽园地,
这里长眠着我们的爱子,
哈利。哈利在1850年三岁时,
逝世于新加坡。墓地有一个花岗制的十字架作为标记,
旁边长着一丛的茉莉,
是从砂拉越家的花园移植过来。
再见, 查理
你亲爱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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